三国:昭烈谋主,三兴炎汉_第308章 李翊:逆子,你是要跟吾打擂台?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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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8章 李翊:逆子,你是要跟吾打擂台?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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邺城,丞相府。



夜,长夜。



宴席散尽,宾客皆匆匆告退,连素来豪迈的高览也仅拱手一礼,便低头快步离去。



徐晃临行前本想劝解两句,却被陈群暗中扯住衣袖,只得作罢。



大家都是聪明的职场人,众人唯恐惹祸上身,纷纷以事为由,各自告辞离去。



至晚间时,众人已尽散而去。



厅内烛火摇曳,映得人影幢幢。



唯余案几残羹冷炙,杯盘狼藉。



书房内,李翊负手而立,面沉如水。



李治与刘禅跪坐案前,各自执墨锭,在砚台上缓缓研磨。



墨汁浓黑如夜,沉滞难转,恰似此刻凝重的气氛。



窗外风声呜咽,偶有夜枭啼鸣,更添几分森然。



袁莹立于门侧,欲言又止。



她看着李治指尖磨得发红,却不敢停歇,心中不忍,终是轻声道:



“夫君,夜深了,不如……”



李翊冷冷一瞥,袁莹便噤声退下。



甫一出门,便撞着姊姊袁瑛。



袁瑛爱子心切,忙跑过来关心,问道:



“如何阿妹?阿斗他……不那两个孩子怎么样了?”



袁莹摇了摇头,虽不开言,但袁瑛看得出她想表达的意思是不太好。



她轻轻透过窗户,朝屋内望去。



只见刘禅已经累得背打不直了,手指更是肿胀通红,不能屈身。



“唔……”



袁瑛捂住嘴唇,美眸中已浸满了泪花。



“阿斗他还只是一个孩子,哪知阴谋诡计、世道人心?”



“其晚膳不曾吃,就被丞相罚去磨墨。”



“如今已过了近两个时辰了,孩子身体如何吃得消?”



袁莹叹了口气,没有多说什么。



孩子们犯了错,被父亲惩罚。



可李翊不也在书房里守了两个时辰了吗?



“阿妹,你、你这是怎么了?”



袁瑛似想起些什么,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妹妹。



“你何时变成这般模样了?”



“我?我怎么了?”



袁莹一挑眉,不解地问。



“从前的你,向来是关心孩子的。”



“今日治儿被罚了两个时辰,怎不见你去找丞相求情,替他美言几句?”



“……唉。”



袁莹叹了口气。



“稚子有过,惩之只为使其铭心。”



“丞相明断,皆为琢玉成器耳。”



“我等权且等候,丞相自有分寸。”



孩子们犯了错,被惩罚是为了给他们长记性。



袁莹劝姊姊相信丞相的判断,这都是为了孩子们好。



不是袁莹不愿意给孩子们求情。



而是李翊这样一个性格强势的人,抓孩子教育同样抓的很严。



当母亲的,平日如果观点不与李翊冲突,那便任由袁莹奖惩。



可一旦教育观与李翊冲突了,那就是李翊乾纲独断。



这是原则问题,相府上下任何人撼动不得。



类似体罚,



从前李翊并非是没有体罚过孩子。



彼时,莫说袁莹,纵是麋贞、桃红都曾出面阻拦,帮孩子们求情。



可众女越是如此,李翊便越是要加罚。



原本罚跪一个时辰,若是敢求情,就再加半个时辰。



时间一长,李翊再体罚孩子时,就再也没人敢出来求情了。



因为她们知道,自己越是求情,孩子们就越惨。



也正是因为李翊践行这个原则,才养成了他的孩子们,不会出现被母亲“溺爱”的情况出现。



夜已深沉,丞相府内许多灯火已渐熄。



袁莹与袁瑛姊妹二人静立书房外,廊下烛火摇曳,映得二人神色晦暗不明。



就这样又等了半个时辰。



袁瑛指尖绞着帕子,不时望向紧闭的房门,心中忧虑难消。



袁莹则面色沉静,唯有一双凤眸微眯,显是心中不悦。



此时,铁甲铿锵之声由远及近。



魏延大步而来,甲胄未卸,腰间佩刀随着步伐轻晃,发出沉闷的碰撞声。



他满面红光,显然自觉立了大功,正等着领赏。



所有离去的宾客官员中,他是唯一一个没有走的。



魏延行至近前,抱拳一礼,声音洪亮:



“末将拜见丞相夫人,拜见王后!”



袁莹眸光微冷,却不动声色,只淡淡道:



“魏将军今夜辛苦了。”



魏延咧嘴一笑,毫不掩饰得意:



“夫人过奖!末将职责所在,岂敢言苦?”



“那逃犯阿若持有公子玉印,末将便知其中有诡。”



“所以专程将之捉住审问了一番。”



“二位公子之事,末将也已在丞相面前禀明……”



袁莹指尖微微一颤,面上却依旧平静,只轻抬素手,止住他继续说下去:



“将军今日做得很好,下去到库房领赏去罢。”



魏延闻言,更是喜形于色,朗声道:



“此乃末将分内之事,不敢居功!”



在性格刚直方面,魏延堪称为“大关公”。



关羽虽然跟同事的关系处得不好,但不至于得罪每一个人。



而魏延不同,他是平等的得罪每一个同事。



历史上,作为征西大将军,丞相司马。



理论上讲,诸葛亮死后,魏延就是蜀汉军界第一人了。



但却被杨仪轻松策反军队,何也?



因为他不仅在朝中没有一个盟友,就连军中也没有一个盟友。



魏延这样一个爱兵如子的将领,却在与杨仪的争权中,被轻松策反了军队。



乃至众叛亲离,没几个士兵跟他,这不显得矛盾吗?



这是因为杨仪让王平搬出了诸葛丞相,说:



“丞相尸骨未寒,你们怎么敢?”



此言一出,蜀军都以为魏延是真的造反了。



于是纷纷弃他而去。



这里的关键一点就在于,当杨仪宣布魏延造反时。



蜀军部队中的中高级军官们,居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魏延说话。



说白了,但凡有几个威望高的将领站出来,稳住自己部曲中的士兵。



魏延又何至于众叛亲离?



同为武将,降将派的护军姜维站队杨仪。



益州派的王平亲自来策反魏延部曲。



凉州派的马岱,更是亲自率兵去追杀魏延。



你便能知道,魏延他的情商有多低,是真的不会跟同事相处。



但魏延的的确确是一个合格的将领。



不然刘备也不会力排众议,把张飞北战区总司令的位置,让给魏延了。



所以我们常说,魏延是关羽政治生命的延续。



他跟关羽一样,都是有刘备惯着、诸葛亮哄着。



刘备一死,魏延私下里便发牢骚说——



“诸葛亮太胆怯了,要是先帝还在就好了。”



饶是如此,诸葛亮依然是哄着、宠着魏延。



就比如车骑将军刘琰与魏延不和时,诸葛亮亲自出面责备刘琰,让他给魏延道歉。



而当刘备、诸葛亮都不在了呢?



事实证明,几乎就是诸葛亮一死,魏延就马上跟着去了。



后主刘禅不是没有想过要保魏延。



魏延与杨仪争权时,刘禅是派了蒋琬过去调解的。



但刘禅毕竟不是刘备,他威望不高,是压不服手下两大权臣的。



袁莹见魏延未能听出她弦外音,唇角微微勾起,笑意却不达眼底。



“……将军真不愧是我家夫君一手提拔起来的,做事果然周全。”



魏延浑然不觉话中讥讽,反而愈发得意,竟又上前一步,压低声音道:



“……夫人,末将听闻齐王许了河北四镇将军之位的名额,不知丞相属意何人?”



“这镇北将军一职,丞相将会给谁?”



一般来讲,



四征将军、四镇将军、四平将军、四安将军级别是差不多的。



都是少将级别的军衔。



相当于现代的兵团司令、集团军司令,是军长级别的高官。



不过在汉末,曹魏政权与蜀汉政权级别大小有区别。



单就针对季汉阵营而言,应该是:



四方>四镇>四平>四征。



不过正如上面所属,这都是少将级别的军衔,都是地方集团军司令。



严格意义上讲,区别不大。



比如陈登就是征南将军,但并不代表他在面对后将军黄忠、右将军张飞时就会矮一个头。



毕竟大家都是地方军长,在谁的地盘谁说了算。



此前四方将军之位瓜分完之后,刘备故意晾了河北人几年时间。



然后才在这时候拿出来一个大甜枣,将镇北将军的名额给了河北。



魏延作为邺城令,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,提前比河北将领先得知这个消息。



所以借着这次“立功”的机会,他也是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,明确表示他想要这个镇北将军之位。



他觉得以他的才华,自己完全配得上这个职位。



“夫人,末将以为镇北将军一职,需遣有担当、有德行、有本事之人任之。”



“末将不才,愿毛遂自荐。”



“烦请夫人替我在丞相面前多美言几句。”



魏延不厌其烦,再次提出自己想要镇北将军之位。



在他看来,自己连丞相之子、齐王世子都敢问罪。



完全是秉公办事,丝毫不徇私枉法。



这绝对是正义刚直的典范。



河北要是不选他当镇北将军,那河北老百姓也不能答应啊?



此言一出,袁瑛眉头紧蹙,心中暗叹:



“此人怎如此不知进退?”



她平日在徐州,也或多或少接触过一些官员。



他们大多是想通过自己,升官发财。



但好歹其说的委婉,哪里会似这般明晃晃地提出来?



袁莹眸中寒意更甚,指尖轻敲手背,冷冷道:



“四镇将军之位,需依河北律法而定,非一人可决。”



“至于人选……”



她顿了顿,语气愈发淡漠,“相府自有考量,将军且回去,安心等候消息便是。”



袁莹的意思就是,镇北将军一职,需要根据河北的法律、基本法来确定。



她说了不算。



但临了又不忘强调一句,我们相府内部的决定也很重要。



至于结果如何——你回家等消息去罢!



回家等消息,就是这么个态度。



问其他的,你就问的太多了。



魏延这才察觉气氛有些不对,但仍旧未悟袁莹真意。



只当她是公事公办,便抱拳笑道:



“末将明白!多谢夫人指点!”



说罢,转身大步离去。



铁靴踏地之声渐远,唯余廊下一片沉寂。



袁瑛见他走远,终于忍不住低声道:



“阿妹,这人怎么这样?”



“莫说在徐州,纵是当年在淮南时,父亲帐下那些求官的。”



“好歹也懂得先送幅字画、赠匹良驹。”



她指尖轻点太阳穴,“哪有这般直愣愣讨官的?莫非河北官场尽是这般人物?”



袁莹闻言冷笑,手中团扇掩住朱唇:



“河北众官员,我大多认识。”



“他们皆是善察言,知进退之人。”



“便是张辽那等粗人,也晓得在节礼里夹张名刺。”



“偏这魏文长——最是拎不清轻重!”



河北大多高级官员袁莹都认识



据她观察,他们一个个都挺懂事的。



就属这魏延不会来事儿,听不懂场面话。



……



书房内,李翊轻轻啜了一口茶汤。



一言不发,一言不发。



最可怕的不是大发雷霆,而是什么也不说。



刘禅此时手腕疼得厉害,他偷眼瞧向李治,见他神色沉静。



只是眉头微蹙,显然也在思索今日之事。



阿若的背叛,魏延的咄咄逼人,父亲的震怒……



这一切来得实在是太快太快,让刘禅至今仍觉恍惚。



他原以为救人一命是善举,却不想反遭背刺。



“啪!”



一滴墨汁溅出砚台,落在雪白的绢帛上,迅速晕开,如一滴泪痕。



李翊终于开口,声音低沉: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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