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娱:从神棍到大娱乐家_第三百八十章 兵兵摊牌,小刘。。。(二合一为盟主有位姑娘叫顾楠加更)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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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八十章 兵兵摊牌,小刘。。。(二合一为盟主有位姑娘叫顾楠加更)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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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路宽奥运会有涉及LED的问题,这条裙子应该可以给他些解决方案的启发。”



两人声音再小,就坐在边上的兵兵又怎么可能听不到。



但听得到不等于听得懂,她又怎么可能知道路宽这些工作和生活中遇到的困难和障碍。



大花旦看着秀场上这条发光的曳地长裙,短短几十秒内从微绿的散发着勃勃生机的春,走到了纯白的凛冽窒息的冬。



兵兵突然有些感慨,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真正参与到他的生活里。



忙着在他给自己铺就的通天大道上驰骋向前,看秀、商演、电影、通告,孜孜不倦地向着金字塔尖攀爬,去尽可能多地攫取华艺的原始股权。



可这又有什么不对吗?



这不是他对自己最大的期待吗?这不是自己对他最大的价值吗?



兵兵的眼神和小刘有过一瞬的交汇,后者冲她微一点头,矮着身子跟王大仁一起去了后台。



应该是去找他们刚刚讲的设计师侯赛因了吧。



看着刘伊妃着急的脸色,兵兵似乎察觉、醒悟了些什么。



再略一思忖,又如云山雾罩一般,难窥真相。



后台,设计师侯赛因在王大仁的介绍下跟刘伊妃亲切拥抱:“Crystal,我在Mytube上见过你的推送,也看过你的电影。”



有求于人的小刘舌灿莲花:“刚刚的摇光曳地长裙简直太惊艳了,恭喜你获得了全场的赞誉!”



“谢谢!谢谢!”年轻设计师神情激动,她还是第一次作为特邀参展。



寒暄了两句,王大仁直入主题:“Crystal的男朋友是北平奥运会的总导演,他们遇到了一些LED的问题,想问问你这条裙子的。。。”



来自中亚的移民侯赛因惊奇道:“是吗?太好了,北平奥运会是整个亚洲的骄傲,你想问什么?”



小刘贴近了观察刚刚退场的LED裙,指尖轻触裙面。



发现灯珠是镶嵌在柔性硅胶网格中,每片花瓣状的电路单元独立闪烁,她突然问道:“这些LED是各自供电吗?”



“是的。”侯赛因解释:“这条裙子比去年在巴黎的又有了些改进,用了最新的自组网技术。”



设计师叫来了助理,其实也是她的哈佛男友:“亲爱的,这是来自中国的Crystal,想知道一些关于LED技术的事情,这是你的专业,所以。。。”



“稍等!稍等!”刘伊妃从包包里掏出手机,直接拨到北平。



晚上十点,正在奥运大厦跟创意小组激烈讨论的路老板挂断。



小刘再打。



挂断,再打!



“不好意思,稍等。”路宽走出办公室,以为小女友又要例行腻歪几句,准备赶紧安抚完回来。



只是此前挂断她就知道自己在忙,都会很懂事地发几条信息聊解相思之苦。



今天是不是遇到事儿了?



电话接通,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娇斥:“洗衣机你出息了啊,挂我两三次电话!”



“你就没想过万一我现在遇到了危险找你求救吗?”



路老板:“。。。”



“可能打911会快一点,等我到只能给你烧纸钱了。”



“去你的!”小刘不自觉地眉眼带笑,二十岁少女的清纯明媚,看得王大仁和侯赛因情侣都闻到爱情的酸臭。



“不跟你贫了,我在纽约时装周秀场,有一条LED裙子,说不定对你有启发。”



“你去办公室开电脑,去Mytube上搜一下LED四季长裙,看有没有最新视频。”



“啊?哦!”



路老板一时没反应过来,看了眼紧闭的会议室门,知道刘伊妃不会拿这事儿开玩笑,快步走到总导演办公室,手里的电话未挂。



纽约时装周每年2-3月是春夏、8-9月是秋冬,从2006年起就在Mytube及各大电视台直播,视频网站的切片很多。



路宽也被惊呆了,他最近和LED专家组织了很多论证,也算是半个内行了。



“快!把电话给那谁!”



设计师侯赛因的理工科男友接起电话,支吾了几句,两人开始用英语交流。



总之一旁的三人毛也听不懂,不知道两人嘴里蹦出的“模块化独立单元”、“自组网”、“压力分散”都是什么玩意。



前台的秀场音乐换了几轮,后场的这一方小天地似乎变成了临时的学术交流角。



一直到兵兵和井甜联袂走过来。



大花旦甚至怀疑是不是路宽跑到纽约来了,怎么刘伊妃提了一嘴人就没了。



“好好好,非常感谢!请把电话交给Crystal,我们保持联系。”



刘伊妃聚精会神地听着他们的对话,没注意兵兵两人走了过来,兴奋地接起电话:“怎么样?怎么样?”



“有用!”



总导演在办公室兴奋地手舞足蹈,熬了几夜的胡子拉碴似乎都鲜活了起来:“茜茜,你真是我的福将啊!”



“我同你讲,我们可以仿照这套裙子的硅胶基材的柔韧性,将奥运地屏分割为不同大小的六边形LED模块,每个模块内置微型电池和压力感应器。”



“相邻模块通过磁吸触点传递数据与电力,即便局部损坏,周围模块可以重组信号路径,就像裙摆上某颗LED熄灭后,其他灯珠立即填补光斑空缺!”



小刘满心欢喜:“听起来很简单嘛,那你们都什么破专家啊,水平很一般般嘛!”



路老板长叹一口气:“哎,怎么讲呢。”



“单论技术国内高校都是有成果的,但是一直没有应用场景和产业集合,导致这种解决复合型难题的人才稀缺。”



“好了,不跟你讲了,我要赶紧找专家论证一下,究竟行不行得通还得试验。”



刘伊妃急切道:“诶诶诶先别挂!你。。。你想我没。。。”



好家伙,愣是憋到现在才例行腻歪,你还是分得清主次的。



“想!想吃草莓尖尖!”



“滚蛋!挂了!”小刘做贼心虚似得捂紧了话筒。



虽然已经走远了些接电话,还是怕这类甜性涩爱时蹦出来的闺中密语被人听到。



万一猜出来是啥意思,那不是相当社死。



“嗯,拜拜。”



嘟嘟嘟。。。



刘伊妃面带绯色地转头,猝不及防的兵兵有那么一瞬间的落寞,旋即极其自然地重新换上一副笑脸。



“我跟井甜怕你有什么事情,过来看看。”



“嗯,没事。”



兵兵的睫毛微微颤动,在眼睑下投出细碎的阴影,嘴角维持着社交性上扬的弧度。



可表演基本功颇佳的刘伊妃能观察得出,她的笑容,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线在撕扯。



她戴着一张面具。



小刘从来都不是白莲花,也从路宽口中知道了两年前那张照片的由来。



可这一刻,她还是有些物伤其类地看着兵兵身上那件黑色的蕾丝衬衫,被应急灯染成淤血般的紫红。



如雪般肌肤的映衬下,她胸前项链上的黑曜石像被烟头烫出的孔洞,似乎还泛着皮肉的焦香。



这烟头,应该就是刚刚自己和路宽的那通电话,是自己脸上带着绯色的欢愉。



兵兵自以为掩饰很好地上前:“伊妃,好久不见了,晚上一起喝一杯吧。”



大花旦有种摊牌的冲动。



“好。”



——



纽约,布鲁克林大桥公园壹号码头,露天酒吧。



约好的时间晚上六点半,小刘早早地到了铁艺座椅上坐定,也不急着催促邀约的兵兵。



侍者送上一杯柠檬水,她摘下墨镜,欣赏着眼前落日熔金的美景,从这里可以眺望自由女神像。



所谓落日熔金,就是日落时分时,钢索反光与曼哈顿楼群玻璃幕墙折射,形成的壮观的光学效应,吸引了很多摄影爱好者蹲守。



刘伊妃静静地看看眼前的壮美的天地,东河水面被落日劈开金红裂痕,自由女神像的火炬尖端正熔进沸腾的云层。



布鲁克林大桥的钢索镀满赤铜色,每根缆绳都像刚从冶铁炉抽出的赤练。



兵兵此时正站在码头的入口处。



身后曼哈顿下城的幕墙,像是千面的棱镜,将斜射的日光折成亿万片碎金,泼洒在渡轮掀起的白浪上。



也将她的目光,投影在码头边的那个女孩身上。



她也不知道自己约刘伊妃出来是要做什么,说什么。



可能是被上午看秀时她和路宽亲昵的电话刺激,或者也可能是大花旦自己不愿承认的,自己的一丝心虚。



呵,心虚。



这几年几乎已经快忘掉这个词的含义了。



兵兵长舒一口气,换上了绝对的自信和张扬气魄,踩着高跟鞋“哒哒哒”地往码头边的VIP餐区走,那里只坐了刘伊妃一人。



“伊妃,我来晚了。”



小刘侧头,神情温婉:“没事,这里风景真好。”



说话间,对岸斯塔滕岛的轮渡犁开金箔般的水面,惊起三只银鸥,翅尖蘸着熔化的霞光在女神像冠冕间穿梭。



女神高举的火炬此刻成了真正的熔炉,青铜表面流淌着液态黄金,连基座礁石都被镀成琥珀。



兵兵欣赏了几秒,却没有再多的闲情逸致,拖开凳子坐下。



这是她和刘伊妃的不同。



一个目的性和执行力都极强,一个却总喜欢走走停停,看看风景。



兵兵瞥了眼她杯中冰块还未消融的柠檬水:“能喝酒吗?”



“能喝一点。”



小刘现在的酒量算是跟着洗衣机练出来了,在意大利那一周多的时间,没事就小酌几杯。



酒保送来一瓶2001年的柏图斯酒庄干红,市价约3000美元一瓶。



按照美式酒吧的规矩,这瓶酒是要为客人逐杯斟倒的,不过兵兵不想有人打扰谈话,直接吩咐他把酒倒进醒酒器离开。



“来,兵兵姐,他乡遇故知,值得干杯。”



“呵呵,好。”



两人同时前倾,杯沿轻碰发出短促的“叮”。



刘伊妃抿酒时下颌微收,红酒在唇间停留半秒即咽下;



兵兵仰头幅度略大,喉结随吞咽起伏一次,杯口残留半枚唇印。



“我们好像还是第一次喝酒吧?”



小刘笑道:“我们一起拍戏的时候都没有成年,想喝也喝不了。”



大花旦哑然,刘伊妃出道太早也太顺遂,她差点忘了自己这个“情敌”现在也不过二十岁罢了。



二十岁,多好的年纪啊。



自己遇到路宽的时候也是二十岁。



只是自己的二十岁,还站在命运的十字路口不知何去何从。



在华艺被李彬彬稳压一头,后者靠着王小磊和妹妹占据着一姐的位置;



想要转战港圈,却只能被逼着先和洪金保的儿子谈恋爱、炒绯闻;



电视剧角色不温不火,眼看着紫薇和小燕子展翅高飞,自己却只被琼谣以“丫鬟”二字黥面,传为笑柄。



一直到在梅燕芳的半山豪宅遇见他,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。



短短五年时间,此前难以望其项背的四花旦,只有去年因为《塘山》等电影豪取三金的周讯才堪堪同自己相比。



无论是商业价值,还是时尚资源,她都已经是内娱翘楚般的存在。



平心而论,这已经是极幸运的命途了。



只不过眼前这位二十岁的少女,同自己一样,也被点金之术点化,而且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

“呜呜呜!”一艘货轮恰好驶过光轨,桅杆影子如利刃切开河面金毯,汽笛的呜鸣声打破了两人的沉默。



兵兵有些耐不住这种慢性死亡的气氛,她的心虚逼着自己迫不及待地想要探知些什么。



大花旦猛得灌下一口酒:“伊妃,我们聊聊路宽怎么样?”



小刘没有丝毫讶异,侧脸被落日镀上了一层金边,娇嫩的皮肤连极细密的绒毛都吹弹可见。



从下午跟路宽结束通话,回头看到大花旦脸上的一丝落寞开始,她就想到了晚上的这个议题。



范兵兵终于忍不住了。



看着自己跟路宽终成眷属,延续了两年前被她打断的剧情,曾无数次下场搏杀的大花旦终于忍不住了。



她不敢去试探路老板,只能适逢其会地,想着从她这里寻求些突破。



哪怕是一丝倾向和信息。



兵兵侧过头看着仍旧一脸淡定的小刘:“伊妃,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?”



“记得,梅地亚大酒店。”



刘伊妃笑道:“江琴琴从无锡追到北平,还是被他无情甩开,那是我第一次认清楚他的真面目。”



“生的一副好皮囊,却无情无义得很!”



某人的小女友皱了皱琼鼻:“真可恶!”



伸手不打笑脸人,她倒是没讲自己亲眼看着江琴琴前脚泪奔而逃,后脚洗衣机就搂着范兵兵卿卿我我。



兵兵抿了抿嘴:“是,他是这样的。”



正因为想到了自己可能遭遇同样的命运,她今天才回这么心虚地邀约。



大花旦声音顿了顿,继“我们聊聊路宽”之后,再一次直切主题:



“当时我们都是看戏的人,现在都在戏里了。”



刘伊妃蓦然转头看着她,兵兵也丝毫不惧地同她对视,上午眼中的那一丝落寞荡然无存。



只有汹汹的战意。



小刘瞬间有些明白路宽为什么要用她,为什么要说她还有用了。



这样的女人的确是极有魅力的。



抛却立场不论,范兵兵的野心就像是活火山的内核,在眼前白皙的肌肤下奔涌着。



镁光灯是她的箭镞,红毯是她的战场,高跟鞋碾碎的不是星光,而是所有试图阻挡她的对手,比如现在的自己。



娱乐圈的金字塔在她眼底仿佛是透明的,每个台阶都刻着猎物的名字,她踩着流言的碎玻璃往上攀,指甲缝里还嵌着竞争者的血肉。



突然有个熟悉的面孔,她挚爱的面孔出现在脑海,和眼前的兵兵融为一体。



小刘这才惊觉,她就是路宽啊!



他们原本就是一类人!



刘伊妃艰难地咽下一口猩红色的酒液,试图把自己附身到路老板的身体和思维中,回到2001年的冬天。



那个冬天他还一文不名,在昌平别墅看见了自己——



嗯,是个苗子,也能赚钱,试着培养一下吧。



老陈碍事,影响我掌控刘伊妃,踢走他吧。



把她签到问界来,以后予取予求,任自己摆布。



一直到红星坞事件,自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或者惊吓。



应该也是同样的路数,下山以后的路宽,在红尘人海里选了两人。



一个是她,一个就是眼前的范兵兵。



唯一不同的,是自己试图反抗了,试图挣扎了,试图跳出画框了,又拼了命地回护他。



兵兵却永远沉沦在他编织的美梦里,再也醒不过来了。



一旦醒来,会发现自己已经像深海浊浪中风雨飘摇的小船,窘迫而致命,随时有被抛弃的危险。



刘伊妃再深深看向范兵兵看去,看着她美艳到仿佛淬毒的笑容,却只感觉到可怜和后怕。



差一点,就差一点,自己也将遭受同样的命运。



兵兵仰头饮尽杯中酒,落日在她背后回光返照,显得有些凄美和壮丽:“我们成了戏里的人,伊妃,但你是主角。”



小刘缓缓摇头:“你错了,我不是主角。”



她不吝分享自己的观感:“在那几年,这部戏里没有主角,只有他是导演,其他人。。。”



“都是道具、服装,一群没有生气的死物。”



刘伊妃有些慨然当初经历的无奈和折磨:“我们这种皮囊略出众的,算是精美的戏服,还能叫他有些流连。”



“有些人,可能在他眼里连道具都不如。”



“随意地踢上一脚,随便地湮没在路边的尘土里,就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欠奉了。”



不得不说,真正窥得了路宽前世的一角,又与他灵肉合一的刘伊妃,算是真正地有些看清他云山雾罩下的真面目。



读懂这本天书,她用了六年,花了自己的整个青春。



兵兵盯着她看了许久,不得不说她跟自己的观感极其地相似,也许是这两个离他最近的女人的感同身受吧。



话题谈到这里,大花旦也不得不摊牌了。



不然搞这种既不像怨妇泣诉,更不是闺蜜共谈的桥段有什么意义呢?



“伊妃,你生日宴上的照片是我放的。”



“嗯,我知道。”



“你不恨我?”



小刘莞尔,有种沉舟侧畔千帆过的豁达:“我刚刚都说了,道具有必要恨道具吗?”



“说实话,那天以后,连续一个月我都在失眠,早晨起来枕头都是湿的。”



“我一直在想,一直在想,如果没有你那张照片,会怎么样?”



刘伊妃紧皱着眉头,仿佛回到那一段人生最艰难的岁月,那种被抛弃的感觉跟现在兵兵的预感何其相似!



爵士乐队的小号声恰在此刻休止,钢片琴敲出三声清响,小刘一字一句道:



“没有你的照片,他可能会假装同意,然后我也会一头栽进这个梦里。”



她的笑容有些惨然:“你知道他的手段的。”



“也许我会沉溺在这段关系里再也走不出来,再次成为他键盘上敲击的一段代码,画布上绘就的一幅名画。”



才谈了一个多月的恋爱,就已经觉得自己沉沦得无可救药的刘伊妃,丝毫不怀疑这一点。



试想一下,如果没有范兵兵的这张照片打断进程,他如果真的被逼着答应下来,不得不费尽心思哄骗自己。



小刘自问自己脱逃出这张情网的可能性极小。



如果她这抹不一样的颜色又再次被控制在路宽手中,就没有后来的故事了。



如果把人物的命运线细细捋来,如果当初没有兵兵破釜沉舟的插足——



就不会有她在那个静谧的夏夜里拒绝他的怀抱,对他讲:



从此,世界在我面前,指向我想去的任何地方。



我,完全而绝对地主持着我。



就不会有她毅然决然地远赴北美求学,和伤心地、伤心人做断舍离;



就不会有福克斯电视台里宁愿葬送自己的清誉,也要一力回护他的惊天反转;



自然也不会有路宽向媒体亲承的正在追求她,不会有那副为了安慰她而作的旗袍油画。



那《天空》拍摄中遭逢的分离性失语可能也不复存在,浪漫美好的定情之旅也成了无稽之谈。



酒醉的那一天,伤心者倾诉的前世今生,小刘自然也无从知晓。



如果命运的轨迹没有因为那张照片改变,就不会有后面这个纯真、善良、坚强、执着的刘伊妃展示在他面前。



给他能把后背完全交付出去的心理安全感,就像前世的曾文秀一样,给干涸的心田以最温润的慰藉。



她也就无法温柔地剖开马基雅维利主义者的心脏,像现在这样,让自己和他一同律动。



另一个推测的命运线中,刘伊妃很可能已经沉沦在欲望和糖衣炮弹中,迷失了自己。



永远做不了那抹最独特的颜色了。



听着刘伊妃温柔的娓娓道来,兵兵久久不语。



她颤抖着手将酒杯置于玻璃台面,看着最后一缕残阳卡在曼哈顿下城玻璃幕墙的缝隙间,像被摩天楼群咬碎的铜币。



东河浊浪卷着油污与落叶,将落日余烬搅成铁锈色的泡沫,黏在废弃驳船的吃水线上。



适才眼前落日熔金的美景,在此刻被蒙上了黑暗的滤镜,一切看起来都是如此的可怖——



布鲁克林大桥的钢索褪成生铁灰,缆绳间悬着半张破渔网,随冷风抽搐如垂死的风筝。



对岸华尔街的霓虹提前亮起,在灰紫天幕上割出血红裂痕。



兵兵突然“嘁”了一声,不知道是被眼前的萧索侵染了心绪,还是油然而生的自嘲。



“早晨见到你,我以为你要以胜利者的姿态审判我,但你没有。”



“一直到秀场结束前的那通电话。。。”



“我承认,我疯狂地嫉妒你,我控制不住自己要和你对话。”



一只孤鸥掠过码头起重机生锈的吊臂,兵兵沉声:



“刘伊妃,我有个提议。”



第三百八十章 兵兵摊牌,小刘。。。(二合一为盟主有位姑娘叫顾楠加更)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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