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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零四章 主旋律电影里程碑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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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头切转,影片的笔墨挥毫向了胡君带领的救灾队伍。



成队列的车队艰难开进,战士们怀着恐惧、急迫的心情煎熬了一路,堪堪抵达塘山城郊。



曾经家乡的形貌已经被彻底颠覆,烟尘弥漫着久久不散。



仿若有一层厚重的灰色面纱罩在面上,让所有人都感到陌生和窒息。



再往里走,断壁残垣像狰狞的怪物,垂着恶涎向他们伸来炼狱的触角。



原本平坦的路面变得千疮百孔,裂痕如蛛网般向四周蔓延,有的地方高高隆起,有的地方深深塌陷,几乎没有一块完好。



给胡君开车的塘山籍战士孙超带着哭腔:“营长!这里哪里啊!我找不到家了啊!”



胡君红着眼摇头,他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,熟悉这里的一切。



可现在眼前的一切,叫他看了也觉得无比的陌生。



孙超像疯了一样踉踉跄跄地从驾驶舱下车,还没来得及心如死灰,旁边已经有个焦急的声音传来。



“解放军同志!能救救我女儿吗?他就在那边的废墟里!”



一个面色惨淡的老父亲差点要跪在孙超的面前,眼睛里布满了血丝,双手已经血肉模糊。



稍纵即逝的特写划过屏幕,继续摧毁着观众的泪腺。



“老乡!我们还要继续往震中开拔,请你等下后面的其他队伍!”



孙超强行按下心里的悲恸,回身准备上车,转身看到营长已经被嫂子拉住了胳膊。



周讯显然也是被眼前的场景深深地刺激到了。



她死死地拽着胡君不撒手,突兀的指节,暴起的青筋,血红的眼眶。



周讯几乎是一字字地泣诉:“结婚这么久,我从没想着沾你什么光,从没求过你什么。”



“我只想你派人去救救我爸爸。”



“就这一次,行吗?”



胡君是个极度大男子主义的性格,皱着眉头刚想说些什么,突然通讯员小跑着过来。



“报告!”



“上级命令,让我们即刻赶往陡河水库,有决堤风险!”



“你注意安全。”胡君一丝迟疑也没有,撂下一句话,转身就上了军车,驰援塘山西北部的陡河水库。



陡河水库形状近似三角形,北面和东南方向为燕山余脉,西南方为人工修筑的大坝。



大坝长约2390米,大坝一边有镇水铁牛和泄洪口,另一端遥望塘山发电厂。



现在大坝已经出现裂缝,一旦水库破裂,后果不堪设想。



由于通讯设施和电力控制设施都在地震中遭到破坏,只留下位于绞车房中的手摇绞车。



唯一可能启动两扇重达40吨闸门的手段,就是人工摇动绞车。



这个艰巨的任务,交给了胡君所属营部和北平军区直属高炮团8连的战士们。



周讯一脸绝望地看着他走远,只留给自己不轻不重的一句安慰。



她心里好恨!已经剪得极短的指甲深陷在掌心。



小安徽处理完了路障,招呼大家上车。



周讯不得不面对现实,跟着部队继续往震中开拔,父亲李雪建还在那里。



还有小嘉夫妻俩和孩子。



仿佛失了魂一般,周讯随着军车一路颠簸,车厢里是此起彼伏的抽泣。



不知道走了多久,小安徽突然停车。



周讯双眼无神地看着路边一个嘴唇龟裂的老头,身上还背着一具尸体。



她之所以知道那是具尸体,是因为他的一条腿似乎都没有了,却躺在肩头一动不动。



小安徽跑过来:“大爷,你去哪?”



老头面目模糊不清,黑灰、鼻涕、眼泪混合成一片:“回家,回家。。。”



“这是你儿子吗?”



“嗯。”



“他。。。”



“死了。”



小安徽忍住悲恸:“大爷,上车吧,我们要往市区去。”



老头双眼这才恢复了些神采:“好,走吧。”



他的话语平静地可怕,也催泪地可怕,这是最真实的灾后人群的面貌特征。



没有哭天抢地,没有歇斯底里,只有行尸走肉一般地去往心中那个锚点。



这一路走走停停,车厢里越坐越满。



有带着死去的亲人回家的,有自主前来救灾的好心百姓,有附近县里的幸存者。



生死无论,所有人现在只有一个想法。



回家。



台下的韩山平早年间也是峨眉厂的导演出身,这些年浸淫电影一道,自然看得出这部作品的三线叙事。



路宽版《塘山大地震》的三条线中,宋嘉线的主题叫灾难,周讯线的主题叫回家。



胡君线的主题是什么呢?



三条线将会如何交织呢?



镜头切转,即将给他带来答案。



胡君率部前驱,驰援陡河水库,眼见就要抵达陡河大坝附近。



卡车开上大桥,突然又是毫无征兆的剧烈晃动。



手持摄影带来的司机的主观视角,在4K大屏幕和体育馆现场的巨幕上晃得观众一阵心惊肉跳。



在场只有熟悉那场灾难的观众知道,这是后来那个高达7级的余震到了!



画面进入一段平行蒙太奇,同时交待这塘山震中和陡河大坝前冒死行军的胡君营部。



极度逼真的特效画面,把余震下像地毯一样起伏抖动的城市纤毫毕现,震中的塘山人民又一次陷入痛苦的挣扎。



另一边,镜头特写给到副驾的胡君,他从在电影中出场以来第一次面目狰狞,差一点丧失理智!



“踩油门!使劲!使劲!”



大桥在余震下摇摇欲坠,孙超差点把油门部的车底踩漏,军车像丧失理智的疯牛,在大桥断裂、军车坠河前惊险逃生。



在场有懂行的观影者,看出这就是所谓的主旋律的精神内核,和好莱坞大片的表现手法相结合了。



陡河救险是历史上的真实事迹,只不过在观众们叹为观止的特效和惊魂夺魄的镜头语言下,即便是不知道这段历史的外国人,也完全可以看成是一部优秀的灾难大片。



下车的胡君长舒了一口气,额头的冷汗和上下滚动的喉头,将这位军汉面对天灾的一丝怯懦展示出来。



这部分在审查时曾遭到过质疑,认为有丑化军人形象之嫌,不过最后还是艰难过审。



剧组给出的理由是影片要真实地描摹人性,即便是舍生忘死的英勇战士,也应该允许他们具备面对天灾展示出来的,人性中难以抗拒的恐惧。



没有丝毫迟滞,胡君带着军车上跳下来的十几名战士奔赴绞车房。



镜头拉至俯瞰角度,陡河大桥已经完全损毁,剩余支援部队只能掉头绕路。



而胡君率领的十几位战士,已经没有退路。



在这个意味深长的镜头语言下,路老板的老影迷们似乎都体味出了什么。



绞车房在泄洪水道正上方,脚底就是巨闸。



但现在摆在战士们面前的是巨大难题,是绞车房的外墙面已经层层龟裂,似乎随时都有垮塌的风险。



再不进去摇动绞车,陡河水坝决堤会淹掉整个库区,塘山电厂也会瘫痪,这对后续的救灾和生产恢复是极为不利的。



但如果进去摇动绞车,按照目前的架势,绞车房随时有坍塌的风险。



虽然只是平房,砸下来似乎不是太致命,但绞车房脚底就是四十多米的大坝,所有人面临着掉进这无尽深渊的危险。



镜头顿了几秒,这是给到观众思考局势的时间,但镜头中的胡君没有丝毫犹疑,果断地转身下令:



“四人一组,力竭就换人。”



他没有讲垮塌了怎么办,战士们似乎也已经忘记考虑这回事,只是眼睛通红地看着第一组的袍泽们进了绞车房。



胡君当头。



老塘山人和熟悉这段地震历史的观众都知道,最终陡河水库被强行救险,是一个美好的结局。



但剧情走到这里,观众们依然揪心无比,屏气凝神地看着那摇摇欲坠的危房,只觉得自己心跳剧烈,呼吸急促。



“一二一!”



“一二一!”



酷暑天气让所有人瞬时汗流浃背,连胡君在内的四个战士,竭尽全力,一口气只能摇上二十圈。



而绞车每摇六十圈闸门才往上抬升1厘米,照这个提闸速度,最快也要6个小时才能将闸门完全开启。



四人一组轮换了三组,所有人几乎都陷入了力竭状态。



再次轮换进入绞车房的胡君带着大家喊起口号。



“大战平型关,嘿呀!敌寇心胆寒,嘿呀!”



“跨过鸭绿江,嘿呀!碧血洒邻邦,嘿呀!”



“血染战旗红,嘿呀!威名天下扬,嘿呀!”



这些都是被称为万岁军的三十八军在历史上的辉煌功绩,特别是抗美援朝时期的德川战役、三所里和龙源里的穿插狙击。



战士们悍不畏死,极其优秀地完成了艰苦卓绝的战略部署。



一声声口号和呐喊,响彻在体育馆的现场。



那在寒风中回荡的热血和激昂,引得无数观众震撼落泪。



路宽的剪辑似乎妙到毫巅地掐准了观众的脉搏,还没等他们激动的心绪平复,又是一顿兜头盖脸的惊险情节!



绞车房房顶的水泥板塌陷了!



胡君下一声口号还没喊出口,右侧肩膀连同后脖颈都被砸得血肉模糊。



战士们目眦尽裂地回头。



“营长!”



“营长!”



胡君的面色极具痛苦了那么一瞬,手上的动作依旧不停:“继续!死不了!”



“血染。。。战旗红!嘿呀!”



绞车房内外的三名战士们死死压制着剧烈起伏的情绪,泪水混杂着鲜血,继续跟上胡君的口号。



“威名天下扬!嘿呀!”



屏幕又是一阵猛烈抖动,视听效果最大化的前排领导、嘉宾、井甜和周讯等人都情不自禁地坐直身体,面无血色!



再是铁打的汉子也扛不住接二连三的重击,胡君右小腿被碎石砸中,猛得跪倒在地上。



黑脸营长和另外一名战士双双惨叫后,旋即倒在了一片血泊中。



孙超三人忙将他们拖出来,七手八脚地撕下布条包扎伤口。



其余四人流连地看了一眼敬爱的黑脸营长,又前赴后继地冲进了绞车房,即便那摇摇欲坠的墙体已经不忍卒睹了。。。



台下的井甜再也坚持不住,哇得一声痛哭出声,涕泗横流。



没有人看她,没有人关注她,因为整个体育场已经湮没在一片泪海中了。



此刻神州大地上的一块块银幕前,没有人再能免于泪腺的崩溃。



镜头拉远,在塘山的震中、在陡河水坝下游、在已经七零八落的绞车房、在无数废墟和残垣断壁前。



65式草绿色军装的身影绰绰,络绎不绝地奔忙在救灾现场的各处。



绞车房前,胡君犹然生死不知地躺倒在黄土地上。



这一瞬,所有参加过《塘山大地震》剧组在抗震纪念碑前的发布会的观众们,脑海中不约而同地想起那一段碑文。



十余万解放军星夜奔驰,首抵市区,舍死忘生,排险救人,清虚建房,功高盖世!



三条叙事线中的两条,主人公都生死未知。



镜头切换到周讯,将以她为核心叙事视角,三线交汇,进入影片最后三十分钟的大结局、大高潮。



在胡君率部驰援陡河水坝的同一时间,周讯跟着军车一起抵达了震中的市区。



她疯了一样往父亲所在的卫生所跑去,迎面被一块碎石绊倒。



小姑子宋嘉眼中无比艳羡的白皙手臂顿时血流如注。



她顾不得疼痛,也完全丧失了往常云淡风轻的姿态,躲着断壁残垣和往来的伤者,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往前走。



市区的大路上,绿色的解放牌卡车排成了一条车队,偶有指挥车拉着警报通过,指挥行进。



市中心的大喇叭不住地播报各类稿件。



“爸爸!”



周讯听得心里一惊,这是父亲的声音!



她四处询问打听,踉踉跄跄地跑到了播音室外,被两名战士拦下。



“干什么的!站住!”



李雪建一瘸一拐地红着眼眶冲出来:“小讯!”



“同志,这是我女儿,请让我出去一下。”



周讯抱着父亲痛哭流涕,压抑了近二十四小时的情绪猛然间爆发,听得人心下怆然。



“爸爸,你逃出来了?”



李雪建奇道:“胡君呢?你不知道?”



“什么?”



“地震发生的时候我正在卫生所值班,我们一堆人在院子里等救援,街道的孙主任就找到我。”



“应该是胡君给他打了电话,知道我腿脚不好,让他照顾我。”



有细心的观众回想起胡君在营部接到上级指令后,又迅捷无比地打了几个电话。



虽然镜头没有交待具体的内容,此刻算是解惑了。



周讯蹲下身子,心疼地轻抚着父亲在拾年中被打得留下残疾的右腿,哭得泣不成声!



他原来早就安排好了。。。



那个不善言辞的黑脸汉子,那个极度大男子主义的冷血营长,那个自己曾经一度认为看不起自己出身的新婚丈夫。



屏幕中的周讯,完全丢掉了过往名门淑女的雅致温婉,面目含糊纠结,像个孩子一样瘫坐在地,抱着父亲的右腿哭泣。



此刻的她还不知道在十几公里以外的绞车房外,在被太阳炙烤地滚烫的黄土地上。



她眼中的冷血丈夫,也失去了自己的右腿,正生死不知地接受命运的审判。



泪眼朦胧的观众们隐隐觉出,被周讯哭湿的父亲的这条腿,就是绞车房前的胡君。



只不过李雪建残疾的右腿是被周讯抱在怀里,胡君的身影,第一次走进了这位新婚妻子的心扉。



家国大义和儿女私情,以一种极端撕裂和催泪的方式交织呈现。



历史和灾难的大幕下,很难说观影者们此刻在怀着何种心情,去条分缕析这段极具冲击力的剧情。



他们只觉得在前90分钟的血泪横流,精神刺痛下,开始有一股暖流和热意在心间流淌。



这也是青年导演在拍摄之初就定下的基调,不以刻意煽情的悲惨催泪,给予生活和命运以希望。



爱就是希望。



周讯嚎啕大哭了一阵,猛得站起身来!



“小嘉!孩子!”



“爸,我要去救小嘉和孩子,你自己保重!”



李雪建声音嘶哑,却怎么喊不住奔逃出门的周讯,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



一位绿色军装战士和跑下楼梯的周讯错身,递来一张条子。



“李大夫,这是刚刚牺牲的三名塘山籍的三十八军战士的名字,麻烦你播报一下,通知家属来认领。。。”



——



“让让!”



周讯被两声焦急的叫喊吸引,几十米开外,几个战士抬着个孕妇奔跑在主干道上,十万火急地送往临时医疗驻地。她被拥挤的人群挡住去路,心急如焚地摸索着往小姑子家的方向挤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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