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江湖的谁谈恋爱啊_第100章 我已入江湖否?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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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0章 我已入江湖否?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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绝境之中,晋王定不会苟且偷生,而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……早在五寨城中,陈期远决定抛下赵无眠一人离去时,赵无眠就已经猜出来了。



陈期远与晋王乃是至交,在偏头关破后,他一直想办法将晋王从这死局中救出,为此才绑架赵无眠,但在五寨城中,可见一普通老者面对戎人都尚且宁死不屈,陈期远这才恍然大悟。



普通老者尚且如此,更何况是他的老友晋王?晋王决心以死证清白,挽军心,坏洛述之大计,杀国师乌达木,那便谁来也救不得。



晋王洛应全绝非贪生怕死之徒。



即便再将赵无眠绑回太原支招,那也是一个结果,由此陈期远也便放人……赵无眠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,戎人我们不愿勾结,太子洛述之又是我等死敌,能指望的势力可不就只剩你了?所以我传你天罗枪,而晋王则将兵权给你。



你就拿着我们二人留给你的东西杀洛述之去吧。



这便是陈期远与晋王,赵无眠三人无需多言便自能体会的默契。



前因后果便是如此,至于现在……



王府之内,火光漫天,到处都是残垣断壁,那冰湖已碎,大槐树也燃起火焰。



晋王为了杀乌达木,近乎将全城的炸药都埋在了王府之内,爆炸所产生的余波自是波及整个王府。



武者再强,那也是血肉之躯,便是武魁也未必能在这爆炸中活下来。



枪魁陈期远肩扛大枪,漫步在熊熊烈火之中,眼神复杂。



“枪魁就这样坐看老友死得尸骨无存?”耳边传来一道声线。



闻声看去,一老道士身着深紫道袍,负手站在不远处。



“大丈夫死则死矣,既已有了决意,自然没必要多言。”陈期远淡淡道。



归一真人微微一笑,“昨晚老道便说,我等之命,看似迷雾重重,实则清晰可见。”



“神叨叨的,不想说直白点就滚一边打坐去。”陈期远一挥血鳞枪,劲风四起,按理说火借风势,愈烧愈旺,但陈期远周围数丈火光却猛然被扑灭。



归一真人并不恼火,而是负手淡淡道:“晋王有了死意,莫非枪魁也有?”



“关你屁事?”



归一真人以前和陈期远打过交道,知道他的性格,闻言又是微微一笑,气度不凡,转而看向书房的方向,语气复杂,



“老道我受命前来诛杀王爷,临行前,老道为王爷算了一卦,一直等到现在,就是想知道这卦算对了没有。”



“无聊。”



归一真人又笑了下,“卦也,天命也,常言天道无情,老道修道,算卦遇人,只是希望这天,能多几分人的情。”



“什么狗屁倒灶的玩意?说人话。”



“……”



归一真人弹了弹道袍上的灰尘,悠悠道:“若枪魁不来,那与乌达木厮杀的人,便是老道。”



枪魁眼眸微微一眯,而后笑了一声,“洛述之指使的?”



“是,也不是。”归一真人察觉到什么,语气冷了下来,“这既是太子之命,也是老道心中所愿。”



话音落下,火光之中,缓缓走出一道人影。



乌达木身处爆炸最中心,不可能毫发无损,待他走出,才看他浑身破烂,肌肤焦黑,再无先前的华贵之气。



归一真人与陈期远均是眼神一凝,这乌达木看上去极为狼狈,也受了不轻的伤,但并不致命……设身处地想一想,若是换了两人,就是不死也得残废,怎么可能像乌达木一般还有余力从走出来?



乌达木走动间,浑身上下的焦黑角质咔咔洒落,露出下面血肉模糊的肌肤。



“这都不死?”陈期远冷声道:“王爷曾言,前朝时,皇室共有四件九钟,清影玉衣,奈落红丝,避世鞘与……传国玉玺,前朝覆灭时,玉玺也不见踪影……玉玺莫不是一直被你贴身携带?”



“这更像是功法,曾传闻乌达木乃是感悟清影玉衣才得以突破,更是从中悟出了一门疗效宛若浴火重生的内功,这也是他明明已经一百多岁却仍看上去像个中年人的根源所在。”归一真人轻挥道袍衣袖,拔出一柄长剑,语气森寒。



陈期远用枪身敲着自己的肩膀,“同样都是人,我感悟奈落红丝,只能改良天罗枪……这家伙怎么就能悟出这么一门逆天内功出来?”



短短几句话,乌达木身上焦黑已经尽数落下,一眼看去,他已是血人,凄惨无比。



闻听此言,他只是淡淡笑道:“单凭武功,可挡不住这炸药。”



不是武功,那就是九钟。



不过乌达木可不会好心到随便透露自己的底牌,他看向两人,语气带上几分傲意,“只有你们两人?”



陈期远冷冷一笑,“天分是天分,实力是实力……还是得打过才知道。”



话音落下,剧烈的轰鸣猛然响彻云霄。



太原城门口,苍花娘娘猛然仰首看去,低声道:“武功山的一气两仪意?归一老头也在王府?”



“归一真人?他若在,那归守老道士多半也在太原。”赵无眠牵着马,走进城内。



苍花娘娘柳眉紧蹙,偏头看他,“如今来了太原……你究竟想做什么?”



“若能救下晋王,自然最好,若救不下,那就收兵权,杀……”



赵无眠话音未落,苍花娘娘便抬手打断,“收兵权?开什么玩笑?二十万大军岂是说收就收?”



“敢问阁下,可是赵无眠?”



便在此时,有人飞身而来,口中问道。



赵无眠打量此人一眼,确定自己不认识,但腰间挂着晋王府的牌子,便微微颔首,“是我,你们王爷给我留了东西?”



那人双手奉上一锦盒,板着脸,面无表情道:“王爷所托,晋地麒麟符,此乃半只,另有半只在他处,只有世子知晓,与此同时,王爷已经传信至各地将军,只要阁下救回世子,拿回另半只麒麟符,晋地西凉之军,皆听阁下调令。”



苍花娘娘眨眨眼睛,略显错愕望着赵无眠。



赵无眠早就猜出来了,并不如何惊讶。



他并未抬手接过锦盒,口中先道:



“晋王将兵权给我,一方面,是想借我之力,杀了洛述之,另一方面,大半晋军,仍然不敢相信他会勾结戎人,他此次殉国,证了清白,挽了军心,而晋军多半不认我,但定会认晋王世子……只有我保世子安然无忧,并出兵进京,杀了太子,他们才会真正听我调令,对否?”



从赵无眠为了河曲百姓挡在两千骑兵之时,晋王就已经相信赵无眠的为人,这也是他决心将军权交给他的根本原因之一……但相信归相信,晋王也不可能脑袋一热就什么都不管。



他此次殉国,已然无憾,唯二的执念,只有杀了洛述之以及让洛长寿安稳一生。



杀洛述之自不用他多做准备,赵无眠自会动手,但他不得不为洛长寿考虑。



这才只给了赵无眠一半麒麟符。



不过单靠麒麟符这等外物,可调不了大军……能不能得军心,还是得看实际行动。



也即杀太子,杀戎人……目前洛朝烟正领着残余部队抵御戎人,那杀太子的事,便要落到赵无眠身上。



眼看赵无眠将晋王的小心思猜得丝毫不差,那门客双膝跪地,以头叩首,双手举着锦盒,嗓音恳切。



“王爷与阁下曾有旧怨,我等皆知,然王爷已死,望阁下能替王爷与偏头关数以万计的百姓将士报此血仇,而世子多病,不通武艺,不晓军略,只求公主登基后,放世子一条生路。”



赵无眠抬手从中取出那半只麒麟符,眼神略显复杂,就是这东西,招致了一切祸端。



如今这军权,转眼又到了他的手中。



“洛述之为削藩,不惜布此大计,等你手握大军,待洛朝烟登基后,可是会重蹈覆辙?”苍花娘娘抱着双臂,口中带着笑意,道。



“少来离间。”赵无眠收起麒麟符,那门客便朝他行了一礼,飞身而去。



苍花娘娘撇撇嘴,觉得没意思,同样飞身离去,



“陈期远,归一老头正与乌达木厮杀,本座去那儿瞧瞧,若能趁此机会将乌达木与归一老头都杀于此,那你我合作目标,也便成了一大半,你不入武魁,插手不得,切记不可靠近王府。”



苍花娘娘没给赵无眠回答的机会,话音未落她便已经消失无踪,显然也是心急如焚。



落雪纷纷,街上人影寂寂,赵无眠牵着马向前走去,依稀能听见屋舍内传来“我就知道,王爷不会勾结戎人”之类的话。



赵无眠已得一半麒麟符,接下来只需取了另一半,那他在晋地的事儿便办得差不多了,如此便可入京。



但既然是要入城杀人,那自不会空手而回。



他牵着马,一路直行,走了百来步,便来至一处酒馆前。



这酒馆,距离城门口最近。



赵无眠将马绑在柱上,掀开帘子,走进酒馆。



酒馆内,曾被赵无眠打出破洞的墙壁已经修好,酒馆内依旧是三两木桌,正中火炉,墙角堆积着数个大酒缸。



一老头正手持抹布擦桌擦柜。



听见脚步声,老头回首看来,上下打量了赵无眠一眼,而后脸上浮现几分错愕,“公子是当初那个抢马的……赵无眠?”



赵无眠微微一笑,并未否认,无恨刀斜挂后腰,在桌前坐下,“来壶好酒,如今我不等马……等人。”



闻听此言,老掌柜深深看了眼赵无眠,而后带上几分笑容,“一月过去,公子曾经千方百计要抢马出城,如今又主动回来,可是有故事?”



“杀人罢了,江湖上的故事,便是成百上千篇也离不开这两个字。”



老掌柜呵呵一笑,没再多言,只是拉开酒布,舀了壶好酒,又准备了几碟小菜,在赵无眠面前摆开。



酒馆外的雪幕偶然夹杂几缕自王府飘来的火花,耳边不时遥遥响起闷响,可见王府之内的战况之惨烈。



屋外震天动地,屋内闲情适意。



赵无眠端起酒壶为自己倒了杯酒,一边抿着,一边透过窗户,望着酒馆之外。



不多时,城门口响起马蹄声,闻声看去,却看一位黑袍男子浑身是血,骑着高头大马急匆匆入了城,而在黑袍男子的身后,带了个同样浑身是血的年轻男子。



鬼魁刘约之与晋王世子,洛长寿。



赵无眠端着酒碗,眼眸微眯,他没猜错,洛述之果真要当众斩首洛长寿,而刘约之也果真劫了法场。



只是法场显然没那么好劫,刘约之身上这伤势,一点都不比赵无眠当初在大内冲杀而出的伤势轻。



但刘约之没有赵无眠的沈小姐与侦缉司庇护,一路匆匆而来,无时间静养,伤势也便恶化……



刘约之要死了。



赵无眠清楚看出了这一点。



刘约之重伤之下,虚弱无比,但他依旧眼眸凌厉朝四周看去,戒心极重。



他先看到绑在酒馆之外的马,而后透过酒馆窗户,看到了坐在窗前的赵无眠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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